序章:此刻,命定之时
2023-08-08 22:48:11来源:哔哩哔哩

远坂凛,当今冬木市灵脉的管理者,远坂家的家主,青春靓丽的美少女高中生。


(资料图片)

有着姣好的身段和修长笔直地双腿,还有带着一丝小恶魔味道的美丽脸庞。

在学校里是闻名的美人,也是名列前茅的学霸,更是一位天才魔术师。

此刻,她刚刚结束一天的课业,准备回到那空无一人的大宅邸中继续修习传承自家中的魔术,路过操场时,她看到了那个夕阳下不停跑动的身姿。

那个时候的远坂凛,认为自己简直像个傻子。

远坂凛站在染上茜色的坡道上,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那个少年的背影。

在看另一个对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做无用的傻子。

少年起跑,加速,转身高高跃起,然后碰落栏杆,最终失败。

可少年仿佛不知疲倦与失败为何物,只是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

‘换作是我,如果这件事我认为自己做不到的话——’

‘就会很果断放弃。’

赤发少年一言不发地从地上捡起被碰落的栏杆,微微喘口气,将栏杆放到支架上,然后转身回到起点。

哪怕结局相同。

‘我觉得这么做就像笨蛋一样。’

可那坚毅不拔的身姿却如同炽热的烙印一般留在了少女的心中,就如同那个少年仿佛察觉到什么一般,向她投射过来的目光。

少女心中一紧,逃也似的离开了坡道。

紧随其后离开的,还有离她不远处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闪过的一抹金色。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操场旁边的教学楼里,紫色长发的少女正对着远处那跳高少年无声地哭泣着。

原本少女因为一些事情晚走一会儿,在穿过教学楼的走廊时,无意间看到了那夕阳下不知疲倦的身姿。

做不到的,赶紧失败就好了。

少女阴郁地想着,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好孩子。

可看着少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重复地做着相同的动作,少女原本麻木且冰冻的内心被什么东西触动了,她不由自主地靠近窗户,无神的双眼死死地望向操场上的少年。

然后,积蓄在眼眶中的眼泪沿着清丽的脸庞缓缓滑落,可少女本人却不自知。

少女无声地哭泣着。

“前辈——”

“前辈——”

“早上啦。”

朦胧中,几声清甜的呼喊将少年从睡梦之中唤醒。

卫宫士郎缓缓睁开双眼,侧过头看到了蹲坐在他身边的紫发少女,略微思考了一下,对少女露出一个微笑。

“早上好,樱。”

紫发少女叫做间桐樱,是卫宫士郎友人的妹妹,是和他就读于同一所高中的学妹。一年半前士郎因为打工受伤而从学校的弓道部退出后,少女就以照顾士郎为名进入了卫宫家,并且向士郎学习料理烹饪和家务技能。

少女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从一个不知道色拉油是什么的人成长为了料理方面能够隐隐超过士郎的烹饪高手,尤其制作的洋食备受卫宫家成员的好评,日料的制作水平也与士郎不相上下。

那是一个阴雨天,手臂受伤的士郎刚回到家中,就感觉到门外有人,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被雨水淋了个浑身湿透的间桐樱。

然后藤村大河回到卫宫家时就看到了套着士郎T恤正在擦干头发的樱。

士郎遭受了冬木之虎的关节技攻击。

但无论士郎和大河怎么劝,少女表现出如岩石一般的坚持,始终要照顾士郎的起居,以至于士郎让阿尔托莉雅出面规劝这固执的少女。

但是阿尔托莉雅就如同默认了一般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而是安安静静地跪坐在茶几旁喝着茶。

于是,少女每天早上回来迎接士郎去上学,放学后则是在士郎家里帮忙做家务和学习料理技法,在升上高中后,樱被士郎的同学——弓道部部长美缀绫子拉进了弓道部并开始学习弓道。

然后某一天开始,士郎发现樱在厨艺上已经和他持平了,并且樱还标识她正在偷学士郎的独门技法,总有一天她会在料理上超过士郎,士郎则是欣然接受了少女的挑战。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现在。

“请听下一则新闻,新都一家地下商场发生了一起大规模瓦斯泄漏事故,事故原因推测是饮食店内瓦斯泄漏造成的……”

电视机里像往常一样播报着每日的新闻,大河躺在榻榻米上以一个十分舒服的姿势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士郎和樱则在厨房准备着今天的早餐。

“最近瓦斯泄露的事件变得好多呢。”

“藤姐你有空在那儿看电视不如来帮帮忙!”

看着平底锅里几片逐渐镀上好看的金黄色的鲑鱼肉,士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拿起调好的酱汁浇了上去,该上锅盖大火焖了一下关上了燃气灶,然后伸手去拿身后铁盘里的锅铲,同时张嘴道:

“樱,帮我拿一下盘子,早餐出锅了。”

“好的,前辈。”

正在往碗里盛饭的樱听到士郎的需求后,从架子上抽出一个盘子准备递给士郎,然而下一秒,转过头去的樱看到了士郎伸出的手背上浮现出的一道鲜红色的印记。

那印记只是刚刚出现的样子,就如同受伤产生的淤血一般浮现在士郎的手背上,想到某些可能的樱面露惊恐地表情,握着盘子的手一松,盘子与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然后碎成了好几块。

这一声动静把士郎和大河都吓了一跳。

“樱?怎么了?”

士郎有些惊讶于少女的反应,试探性地询问道。

然而得到的,却只有樱的沉默和略带忧伤的神情。

“樱你不去晨练也是可以的,偶尔休息一下也可以呀,怎么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卫宫家的玄关,樱换好了制服鞋向士郎与大河道别,

面对士郎的询问,樱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情绪低落地对士郎说道:

“不,没事的。”

“只是前辈……”

“我想拜托你,请你今天务必要早点回家。”

用哀伤甚至带着乞求的语气留下莫名其妙的话语,紫发少女慢慢地转身,缓步离开了卫宫家。

客厅里,电视机依旧播放着新闻。

“冬木市深山町内一处民居内今早发现一起凶杀案,法医分析受害者者遗体上的创口后推断,应该是冷兵器一类的东西造成的,请看现场的记者……”

餐桌前,坐的笔直地阿尔托莉雅一边听着新闻一边享用着今天的早餐,但是听到“冷兵器”这个词时,握着筷子的手不禁一顿,然后继续夹取盘中煎的酥脆的鲑鱼肉。

明明需要数十年,为什么才过了十年就会……

果然,和那时一样啊……

——————————————————————

像往常一样,士郎来到了学校,准备开始一天的课业。

当他踏入校门的一瞬间,就感觉仿佛穿过了一层东西,并且明显感觉到学校里的空气变得有些甜腻。

但他下意识地观察学校里的其他学生时,却发现周围人的神色如常,该干嘛还干嘛,这让士郎不禁捏了捏眼角。

“错觉吗……是不是早上被樱吓到了……”

一边这样嘀咕着,士郎向着教室走去。

然后卫宫士郎校园的生活就开始了,上课,去学生会帮忙,接到需要帮忙的委托就义务地去帮助他人。

对士郎而言,帮助需要的人也是正义的伙伴,也是在实现他的理想。

即便有时候,这种委托会像是在欺负老实人。

“喂,卫宫,我晚上有事,弓道场的值日就拜托你了。”

“你不是很闲吗?那就帮我做了吧。”

放学时,本来士郎想去一年级的楼层去找樱说说话,看看她早上到底怎么回事,然后他就遇到了自己的友人,也是樱的哥哥。

间桐慎二。

士郎微笑着答应了,然而,间桐慎二的眼皮微微一抖,像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儿一般有些厌恶地转身离去了。

“是吗,那就继续演你的老好人吧。”

留下似乎是嘲讽的话语。

但是士郎没有对友人的行为有任何反应,提着书包转身向弓道部走去。

对长弓的维护、地板的擦拭、庭院的洒扫,士郎在弓道场打扫到了很晚,等他回过神来时,一轮圆月就挂在了天空中。

士郎将清扫工具都收拾好,坐在宽敞的道场地板上,有些怀念地望着洒满月光的大地。

微风吹来,让他不由得摆好了姿势。

双脚分开站立,挺直腰杆,双手做出搭箭上弦的动作。

双目如剑直直地盯着远处的箭靶,然后高举双手,将不存在的长弓拉开。

然后士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双肩一垮,泄气一般地拿起地上的书包从道场里出去了。

然而就在他刚踏出道场的大门时,从不远处传来的钢铁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吹来的风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循着声音跑过去,却看到月下的操场上,一红一蓝两道身影之间爆发着激烈的冲突,手持黑白双刃的红衣劲装男子与挥舞朱红长枪的蓝衣骑士战作一团。

“那是在干什么?!”

士郎望着不断月下交战的红蓝骑士,对于未知而产生恐惧的他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但是很不巧,不知是谁负责校园的打扫,偏偏有一根树枝被士郎踩断了,士郎不由得一惊,而发出的声音引起了还在战斗的双方的注意。

“是谁?!”

蓝衣骑士的一声大喝顿时惊醒了士郎,他不由自主地转身逃走。

穿过教学楼之间连接的长廊,士郎冲进了空无一人的教学楼,肺部如鼓风机一样剧烈膨胀然后收缩把氧气送往已经如同摩托车发动机一般的心脏。

如果停下,就会死。

士郎的直觉在向他发出警报。

“哈——哈——哈——”

士郎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在教学楼里狂奔,一时间,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回荡着士郎的脚步声与喘息声。

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最终士郎因为体力耗尽一个趔粗摔倒在地,但他发现那两个人并没有追过了,在惊慌褪去后,士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哟。”

背后传来如同死亡宣告一般的打招呼,士郎下意识地转过身想要找到声音的主人,但他转身的一瞬间,胸口传来剧烈的刺痛,士郎不禁瞪大了双眼,他低头望去,从胸前溢血的伤口处慢慢浮现出了血红色的长枪枪头。

士郎挣扎着想要看到长枪的主人,但对方似乎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长枪从士郎的胸口抽出,士郎摇晃了几下便仰面栽倒在地。

“这还叫英雄,嘁,这种事情真让人厌恶。”

“嗯,我知道,你只能恨自己倒霉和无力了,小鬼。”

“真是让人讨厌的御主啊……”

御主……

那长枪的主人仿佛在唾弃着什么一般,身形化为点点星光从士郎的面前消失了,

士郎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随着身体内血液的逐渐减少,士郎的视线慢慢地变得模糊,身体开始变得冰冷,生机已然开始从身体中流逝。

要死了么……

我的理想……

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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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心脏被刺穿了就没办法了……”

身体被人翻了过来。

“啊……饶过我吧……”

声音的主人表现出了震惊。

是谁?

“为什么会是今天……”

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到的是一抹红色。

“为什么偏偏是你……”

恍惚间,士郎看到眼前落下了一块红色心型宝石。

“还有……拯救的办法……”

话音的落下,宝石迸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士郎在这光芒的照耀下,缓缓闭上了失去神采的眼睛,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汝之枷锁已然解放。”

“去征伐,去见证。”

此时,洪钟一般的声音自内心深处传来,仅仅一个瞬间,士郎原本几乎死去的身躯开始焕发充满生命的气息,空气开始灌入肺部,几乎静止的心脏又重新开始跳动,他如同触电一般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

士郎抓紧自己的胸口开始整理眼前的状况,在看到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以后,他慢慢站起来,但因为生机刚刚归复他的身躯,士郎又差点摔倒在地,幸好用双臂撑住了地面才没能再和大地亲密接触。

然后,他看到了被丢弃在地上的红宝石项链。

但士郎顾不得多想,抓起项链塞进口袋就向家中奔去。

———————————————————————

“士郎真慢呢。”

在家中还在等待的阿尔托莉雅望了望挂在墙上的钟表,王胃已经告危,而骑士王陛下对于自己臣子还不回来为自己上贡的行为略微有些不满。

这样轻轻自言自语着,阿尔托莉雅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就在她拿起茶壶之时,桌上的茶杯表面突然“啪”地一声出现了裂纹,顿时,某种不详预兆降临的阿尔托莉雅的心头。

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但阿尔托莉雅却无言地向着玄关走去,甚至她身上的居家服此时也被她在征战时的银色盔甲与蓝色大麾所代替。

突然,门外传来的魔力的波动,如果是敌对的魔术师,阿尔托莉雅已经准备好将来人直接捅个透心凉。

但……

“Lancer!我回来了!”

门被粗暴地打开,浑身是血的士郎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子,这冲击性的画面让阿尔托莉雅一惊,赶忙上去接住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的士郎。

“士郎?!”

将少年搀扶起来,阿尔托莉雅顾不上已经沾在自己身上的血渍,想要将少年扶到客厅里,但紧接着一股凉意窜上阿尔托莉雅的脖子,她将士郎有些粗暴的从身边推开,唤出透明的武装将袭向自己身后的朱红长枪打飞。

“哦?看来你就是第七名从者?”

门外的庭院里,再度袭来的蓝衣骑士接住飞出来的长枪,带着有些兴奋的笑意看着从房屋里走出来的阿尔托莉雅。

“那红色的长枪,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

阿尔托莉雅一边述说着来者的身份,一边摆好了架势,她在这一切发生后想起了那个夜晚。

士郎是因为被眼前这头蓝色野兽的追杀才把她召唤出来的。

“吼?没想到我不但一天得把一个人杀两次,还遇上不知名的从者把我给认出来了。”

“那就让我看看你你有什么本事!”

耍了个花枪,库·丘林如猎豹一般压低了身躯,随着腿部瞬间发力,库·丘林化作蓝色闪电向阿尔托莉雅持枪刺去,身后带起许多从地面被他蹬碎的土块,但阿尔托莉雅就如同看穿了他的枪路,透明的武装不断抵挡对方的进攻,然后猛地发力将武装扫向库·丘林。

库·丘林虽然看不到眼前之人的兵装,但他凭借武器挥动带起的风压侃侃避开了这一记横扫,但阿尔托莉雅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欺身而上向着库·丘林发起猛攻。

一时间,卫宫家的庭院如同狂风过境一般,金铁交击之声不断响起,士郎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赶忙跑出来,却看到阿尔托莉雅与库·丘林已经打的难解难分了。

虽然两人出招的速度很快,但是……

能跟上!

士郎面色紧张地望着陷入缠斗中的阿尔托莉雅,他能清晰地看到二者的枪路,原本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根本无法看清从者之间的战斗,但现在士郎的双眼却能够追上英灵战斗时兵装的挥舞轨迹。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士郎发现阿尔托莉雅开始逐渐落入下风。

原因很简单,阿尔托莉雅能够自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依旧可以存于世的魔力来自于她失落的剑鞘。

但是剑鞘提供的是仅仅满足日常行动的魔力,当遇到需要魔力大量外放的时候,对阿尔托莉雅的供给远远跟不上她所消耗掉的魔力。

这就导致了面对敌人的进攻,一鼓作气时未能击败对手的阿尔托莉雅被迫进入了长时间的拉锯战。

“嘣!”

一声闷响传来,阿尔托莉雅被库·丘林一记回旋踢命中小腹,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房屋倒飞出去,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砸进房屋中。一时间,阿尔托莉雅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挣扎了半天都没能站起来。

“Lancer!”

望着被踢飞的阿尔托莉雅,士郎惊叫一声就准备向她所在的方向奔去,但似乎敌人不准备给他施以救援的机会,第二下鞭腿正中少年的侧腰,将他一下踢进日常修习魔术的仓库内。

“Lancer吗?一场圣杯战争居然能同时召唤两个相同职介的从者,真是闻所未闻呢。”

缓步走进仓库的库·丘林望着倒在地上半天没换过来气的士郎,脸上挂着无奈的表情,然后单手抬起长枪,枪尖冒着渗人的寒光对准了士郎。

“将军了,小鬼。”

士郎艰难地翻过来身体,望着眼前的蓝色枪兵,顿时感到一阵愤怒。

这算什么啊,刚刚才得救……

我怎么能轻易再死掉?!

我必须活着!

为了我的理想,为了……

Lancer……

“在这种地方毫无意义地死去……”

“而你——”

顿时,士郎手背上像是淤血的痕迹开始散发出红光,并且开始勾勒出奇异的图案,同时响应的,还有士郎身后一处被压在各种纸箱底下的魔术法阵。

“能毫不在意地杀人——”

库·丘林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长枪送出,士郎望着严重逐渐放大的枪尖,包含愤怒的他向眼前的杀人凶手咆哮道:

“我要把你这样的家伙——”

一时间,法阵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两道光柱冲破房顶将夜幕划破,接着,一把阔刃大剑冲破光幕带着卷起的风压劈向库·丘林的面庞。

“又是从者?!你这小鬼——”

库·丘林的脊背顿时冒起凉气,他收枪挡下劈来的长剑,从对方剑上传来的怪力不禁震得他双手发麻。

可这还不算完,在挡住长剑后,库·丘林猛地看到从长剑主人的身边猛地窜出一道银光直奔他的门面而来!

会死。

库·丘林的野兽般的直觉驱使着他拼命扭动起健壮的身躯,朱红之枪推开压来的长剑然后全力弹开刺来的兵装。

“咕——”

蓝色的枪兵知道,目前的情况已经对自己压倒性的不利了,他在拼尽全力隔开致命的攻击后很果断地撤出了仓库,拉出相对安全的距离。

“怎么了,Lancer,你不攻过来的话,我就攻过去了。”

“算你运气好!蓝色的家伙!下一剑就把你劈成两半!”

伴随着截然不同的声音和身姿,声音的主人从仓库中慢慢浮现,库·丘林瞬间瞪大了如野兽一般赤红的双眼,在月光的照耀下,那是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斜持长枪,身披蓝色大麾,身着银甲的英武王者;全身被以红色流苏所点缀,银色甲胄所覆盖,面部被装饰着牛角的罩盔所掩盖,将长剑靠在肩头立于王者身侧的娇小骑士。

但那杀气是实打实的,库·丘林望着不远处气势汹汹的二人,突然收起了那把朱红色的长枪,摆了摆手,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

“我不知道这小鬼是怎么一次性把两名从者召唤出来的,但是……”

“我的御主让我点到为止,别把底牌漏出去。”

“下次再见吧。”

蓝色枪兵这样一边说着,然后高高跃起一个后空翻再度和两名英灵拉开距离,在月光的照耀下,身体逐渐化为灵子消散了。

“Lancer!”

“别跑啊混蛋!有种再打过啊!”

但是挑衅一般的战吼已经没了意义,两名从者确认敌人已经离去后,转身走进了仓库,并排站在神情错愕的少年面前。

那道高挑的身姿自然不必多说,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Lancer。

今天的风有点大,遮蔽月光的云朵被风轻轻移走。

射入仓库的银色月光映照出了金发女子的装束。

“啊……”

士郎有些发不出声音,可能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亦或者,是因为眼前的女子是如此地圣洁与美丽,以至于让少年失去了言语。

名为阿尔托莉雅的金发女子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少年,仿佛回想起了什么一般,好看的睫毛微微颤动,宝石般的瞳孔里满是怀念。

随后,伴随着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阿尔托莉雅身边的牛角骑士露出了真容,那容貌让沉浸在阿尔托莉雅美丽中的士郎一惊。

那是一张和阿尔托莉雅极其相似的面庞,但相对稚嫩一些,一头金发简单地扎在脑后,如果说阿尔托莉雅是典雅的贵妇人,那这位少女则是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好!Master(御主)!Saber——”

“Servant(从者) Lancer——”

分别代表着不同职介的从者望向错愕的少年,异口同声地宣告道:

“遵从您的召唤而来,试问(那么)——”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吧!)”

此时的士郎已经陷入了极度的震惊。

“Mas(御)……ter(主)……?”

士郎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语了,但他明白了,和他同吃同住、朝夕相处的Lancer,还有自称“Saber”的少女,和已经离去的男人是一样的存在。

少年静静地不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两张熟悉又相似的面孔。

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刚才的紧迫感已完全消失。

“唔……”

从左手传来的痛楚让士郎感觉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烙上了烙印,让他不由得按住自己的左手背。

这个动作仿佛一个信号,面容相似的英灵略微点点头,齐声道:

“从此,我的剑(枪)与汝在,汝之命运与我同存。”

“于此——”

“契约完成。”

那副画面,在士郎看来,就算堕入地狱之中,他也绝对不会忘记。

即便朝夕相处,但士郎却从未如此认真地端详过阿尔托莉雅美丽的脸庞。

少年的心不争气地开始跳动。

在这唯美的气氛没持续多久,红色的骑士忽然举剑劈向阿尔托莉雅,但被她毫不费力地挡下来。

“真没想到啊……”

“我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亚瑟!!!!!!!!!!!!!!!!”

随后而来的,是少女愤恨的怒吼声。

士郎眼见情况不对,本来就已经处于混乱的他一看自己召唤出来的骑士姬正在对阿尔托莉雅发动攻击,带着强烈的情感不由自主地大声道:

“给我住手!Saber!”

话音落下的同时,士郎顿感左手背上开始发烫,然后Saber的身体就如同被定住一般停在了原地,她艰难地转过身来,面露惊恐与愤怒,随后开始对着士郎大声质问:

“你在干什么啊!御主!”

“快给我松开!”

无视掉吵吵嚷嚷的骑士姬,士郎慢慢地将自己混乱的心平复下来,起身走到阿尔托莉雅的面前轻轻拉起她的手。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是,士郎,你也身体无恙。”

看着眼前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少年,阿尔托莉雅也没有从少年的掌心里把手抽出,只是有一抹粉红慢慢爬上洁白的脸颊,面露微笑地说道:

“一会儿要有客人要来——”

“快去门口迎接她吧——”

“喂!!!你们别无视我!!!!!”

“御主!快给我解开!!!!”

然而,骑士姬不满的嚷嚷声一点作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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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察觉到那蓝色枪兵已经追随少年而去的远坂凛带着她的从者急急忙忙地向卫宫家奔去。

这家伙怎么那么倒霉!

“凛,那种家伙别管就好了。”

红衣从者跟随着自己的御主,按照当前的最优解说出自己的看法。

结果换来的是被红衣少女瞪了一眼。

“本小姐耗费了10年储存的魔力把他救回来,如果他再死了……”

远坂凛咬了咬果冻般晶莹的嘴唇。

“那是对本小姐辜负和不服责任!”

所以,可千万别死了!

笨蛋卫宫!

当这对红色的主仆二人穿过无人的街道来到卫宫家的大门口,远坂凛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正站在路中央,苦笑着向她打着招呼。

“那个……”

“晚上好,远坂。”

那副无奈是怎么回事!本小姐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吗?!

亏我着急忙慌过来找你!

你还不如就这样被那枪兵给捅死得了!

把“优雅”作为家训的优等生大小姐暗地里捏紧了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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